刘丕基藏张大千《番女摯庞图》现身保利拍卖

伴随着香港保利的强势成立以及保利秋拍征集的临近尾声,香港保利于全球范围征集所获的部分近现代书画精品,逐渐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海内外藏家的视线,其中,由江苏常州籍著名实业家刘丕基先生旧藏的七件张大千、谢稚柳的书画作品,尤为引人关注。 为了让更多的艺术爱好者能够欣赏到香港保利首拍中的大量精品,香港保利将联合保利艺术博物馆,于2012年10月7、8日在香港君悦酒店举行“香港保利精品预展”,并在展后移师台北喜来登酒店,于10月24、25日两天,在第三届世界华人收藏家大会期间,举行盛世典范——华人艺术大观,刘丕基藏张大千、谢稚柳精品,将成为此次香港、台湾展览中近现代书画板块的重要组成部分,在保利秋拍前的全国巡展计划里,这批精品也将名列展览目录之中

张大千 《番女摯庞图》

设色纸本 立轴 1944年作

一个画家要形成自己的风格,不仅要师今人、师古人,更要师造化,兼效百家。此外更要能临摹、善观赏、博取古今之长,然后乃能立意创作,立一家之画,成一家之言。这番道理人人都懂、古今皆然,但真能做到者却寥若晨星,张大千(1899~1983)天资聪颖,勤奋力行,文玩,以深厚传统中国书画根柢为基础,画艺出入古今中西、卓绝精到,故能兼擅山水、花鸟、人物、走兽等各类画科,为20世纪以降的近现代书画艺术开创新局,非但堪称佳例,更无愧「五百年来一大千」之美誉(徐悲鸿语)。职是之故,大千在世画名远播,达官显贵、仕绅望族无不以收藏其作为生平乐事,时至今日更是万金难买、一作难求。此处五件大千作品俱为20世纪沪上以收藏知名的爱国实业家刘靖基其胞弟刘丕基所藏,文玩,均系一时之选,兼之全数为首次在艺术市场上现身,诚属难得。

刘丕基旧藏首度面世

刘丕基,江苏常州人。1930年,刘国钧创办大成纺织染公司,找来刘丕基担任厂长,其兄刘靖基为经理一职。在刘氏兄弟的经营努力下,短短数年间公司的经济规模成长八倍,一时蔚为商业美谈。尔后两人不但率先引进先进的生产技术、培养专业人士,追随同业前辈,致力于「实业救国」之理想,堪称20世纪中国深具楷模的企业家。两人从事实业之余,也多与海上、江南等地的仕绅雅士、书画名家相交甚笃,进而投身书画收藏之列,如刘氏家族所收宋元明清古画以迄近现代书画名家之作逾千,可谓量多而质精,与上个世纪前半叶名动一时的吴湖帆、钱镜塘、庞莱臣、潘达于等人各有千秋、难分伯仲。1980年6月,刘靖基更将宋张即之〈待漏院记卷〉、宋吴琚〈五段卷〉、元王蒙〈天香深处图图轴〉、元倪瓒〈六君子图轴〉、元朱德润行书〈田园杂兴诗轴〉等40件古代书画精品捐赠予上海博物馆,传为美谈;1982年馆方更大规模举办《刘靖基同志珍藏书画展览》,争相竞睹者众,足显其收藏份量之重。而刘丕基除了在其兄的影响下,与谢稚柳、潘伯鹰、陈巨来、章士钊等名士亦常相往来,虽未如其兄戮力收藏,眼界却自也不低。众所皆知,大千早年习画山水主要取法八大、石涛、石溪、渐江,一路上溯至五代董源、巨然等,画写意花卉则主要学习徐渭、陈淳。而在仕女人物画方面则汲取唐寅、吴伟、费丹旭等人笔法,由此打下基础,一窥文人书画风格之堂奥,并以清新俊逸的特色建立其画坛声名。后来得特殊机缘远赴敦煌考古,研习古代壁画,使其画艺得以上溯北魏隋唐的精丽高古,发展出此后气象恢弘、格局深广的艺术伟业。刘丕基所藏这五件大千作品完成时间多落在敦煌之行前后,足以提供爱艺人士一个比对其创作风格变化转换的绝佳机会。

根据张大千自己的说法,他「最早学习的是人物,后来才改学山水。」从风格上来说,贵州文玩,开始先受到海派画家任伯年的影响,而后一则上追陈老莲,走向工笔高古的风格;另则大约在1920年代后受华岩、张风影响的简笔飘逸风格,直到1935年以前,大抵不出于此。后大千上溯明人,受到董其昌山水画体系论的影响,而发展出自己壮年以前的人物画体系论点:「顾长康(恺之)画,世已无传,吴道玄、阎立本间有刻石,尚可想象典型,李龙眠、赵沤波、张叔厚、唐子畏、仇实甫、张大风、华秋岳,皆一家骨肉,面目虽异、神理自同,故画人物,当从此入,不得强分派别也。」这一论调,可大略代表大千赴敦煌前对人物画的看法。

大千仕女画独树艺坛

如要在人物画中再加以细分,大千的仕女画无疑是最受到藏家的青睐。如大千画坛好友于非厂评点其画曰:「大千人物,尤以仕女最为画道人赞赏,谓能大胆别创新意……他画的美人儿,少女是少女,少妇是少妇,而且少女美与少妇美,都有显然的区别。」因而大千更有「张美人」的称号。在造型上,大千早期沿袭清末的纤弱袅袅风尚,自敦煌归来后,对于原本流行于当时的仕女画风多所批判,造型上出现很大改变,不但仕女发型、衣饰都以历代壁画供养人像作为依据,仕女的面容转趋丰腴美艳,体态闲适而自然大方,强调举手投足间的神韵掌握,并多用铁线描法、设色艳丽,有血有肉。张大千曾经对江兆申说过:「人物画到了盛唐,可以说已达到了至精至美的完美境界。敦煌佛洞中有不少女体菩萨,虽然明知是壁画,但仍然可以使你怦然心动。」他又说:「一般人研究敦煌画,着眼点都集中在佛像上,其实供养人像却非常重要。因为男供养人都是对人写像,女太太们虽然不便面对画家,但当时的衣饰总是不会错的。而时代鳞比、秩序井然。要了解人物画的断代问题,这是唯一可靠的资料。」故有识者云,自敦煌归来的十余年间,是大千仕女画的高峰。